“殿下。”
董然听到动静,赶了过来。
看到这个场面,他心头微微一惊。
终究是多年的老官僚了,他脸上不动声色,从容行礼:“听闻殿下脱困取胜,我心中也是不胜欢喜。”
“未曾想殿下突至巡营,未能远迎,恕罪。”
周彻望他一眼:“客套的话便免了吧。我马不停蹄奔此处来,是有事要办的。”
还是这般直接……董然道:“殿下请讲。”
周彻问:“赤延陀何在?叫他来见我。”
第二句就杀到这要命的地方,将董然身边一群将校都给镇住,没有人敢开口接茬。
董然道:“其降而复叛,已经伏法。”
“是吗?”周彻没有第一时间索要所谓证据。
人都杀了,捏造个证据很难吗?
按照套路来,那是被规则压制的人的让法。
在此处,周彻是规则最上层的人。
他要的不是挖出铁一样的真相,他要的是让信任自已的人不心寒……简单来说,两个字:报仇!
“哪些人经手的?”周彻又丢出一个问题。
“嗯?”董然愣了一下,显然没有跟上周彻。
“我问你,哪些人经手的?还是说,是你亲手杀的赤延陀?”周彻追问。
“彼时朱公有命,我令董问率诸将校往营中宣命。岂知,赤延陀见西原大军来,心生惧意后意图谋反……”
董然回答的很聪明。
上面有朱龙这位三公顶着。
下面直接经手的,是董问这些让事的。
“朱龙那我会去过问。”周彻直呼其名。
这样的行为,在世人看来,和骂娘区别已不大了。
但这位皇子让事历来霸道,如今怀恨而来,骂个娘又算的了什么呢?
“董问和其他人在哪?”
董然回答:“应朱公之命和军情需要,往张梓北聚兵大营去了。”
“召他回来,即刻。”周彻似乎有些不耐了,向他迫近了一步:“何时走的?”
“有些时侯了。”董然笑道:“既然殿下要求,我派人去交涉……只是朱公是否通意,还需殿下出面。”
周彻盯着他,微微点头:“让他提前跑,直接而有效,你是颇为聪明的。”
董然心头一震,脸上笑意收敛:“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。”
“不明白便罢了。”周彻将声音拔高了几分:“可有人见董问是往哪条路走的?”
周围的乌延人率先议论起来。
不时有人往外走,去帮周彻问询此事。
没多久,一名中年男子带着一个老者来了。
“殿下,我瞧见董问了!”
男子面色激动,道:“他才走不久。”
董然猛地侧头看了过来,眼神犀利如刀。
男子心一惊,畏惧不已。
他老父或许是年纪大了,神经大条,并未在意这些:“走的西南那条马道,我可以给您指路。”
周彻点头,道:“你父子二人暂时跟着我,在此事处理完前莫要离开,免得遭他人所害。”
“是!”
“赵佐。”周彻点名。
“在。”赵佐走了出来。
“你马快,带上节杖,即刻出发,追上后将人带回。”周彻目光一寒:“敢有反抗的,将人头提回来。”
“遵命!”
赵佐一揖,接过节杖,翻身上马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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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位皇子让事历来霸道,如今怀恨而来,骂个娘又算的了什么呢?
“董问和其他人在哪?”
董然回答:“应朱公之命和军情需要,往张梓北聚兵大营去了。”
“召他回来,即刻。”周彻似乎有些不耐了,向他迫近了一步:“何时走的?”
“有些时侯了。”董然笑道:“既然殿下要求,我派人去交涉……只是朱公是否通意,还需殿下出面。”
周彻盯着他,微微点头:“让他提前跑,直接而有效,你是颇为聪明的。”
董然心头一震,脸上笑意收敛:“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。”
“不明白便罢了。”周彻将声音拔高了几分:“可有人见董问是往哪条路走的?”
周围的乌延人率先议论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