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又想干什么?!我说过多少次了!不要多管我的闲事!”
她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,当最终落在雏雪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时,瞳孔骤然收缩。
所有的理智瞬间被滔天的恨意所吞噬!
“是你!!!”
渡鸦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,猛地从椅子上扑向雏雪,双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!
“都是你害的!!莫里亚蒂!!不管你换了多少层皮!!不管你伪装成什么样子!!我也认得你!!是你!!都是你!!!你这个恶魔!!!”
渡鸦的力气大得惊人,指甲深深地陷进了雏雪的皮肉里。
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,脸上是混杂着绝望、痛苦和疯狂的狰狞。
雏雪被她掐得脸色涨红,呼吸困难,但她却没有丝毫反抗,只是静静地看着渡鸦,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悲悯。
“渡鸦!你冷静点!”
陆七和李牧寒见状,大惊失色,赶紧上前试图将渡鸦拉开。
但此刻的渡鸦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,她的力量和疯狂程度都超乎想象,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勉强将她的手指从雏雪的脖子上掰开。
就在这时,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条缝,一个小小的身影探了进来。
“妈妈……?”
姜凌雪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,带着哭腔。
“不……不要伤害妈妈……”
小丫头显然是被房间里的争吵和暴力吓到了,但她还是鼓起勇气,迈着小短腿跑了进来,张开双臂,紧紧地抱住了雏雪的腿。
用自己小小的身体挡在了渡鸦面前,仰着小脸,泪眼汪汪地瞪着渡鸦。
渡鸦在看到姜凌雪的那一瞬间,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她掐着雏雪脖子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,脸上的狰狞和疯狂也如同潮水般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茫然和痛苦。
她看着那个挡在雏雪面前,用瘦弱的肩膀保护着自己母亲的小女孩,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
有羡慕,有嫉妒,有渴望,更多的却是无尽的悲哀。
“哇——”
的一声,渡鸦突然跪倒在地上,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。
她的哭声凄厉而绝望,充满了压抑已久的痛苦和委屈,仿佛要将这些年所承受的一切都哭出来。
她一边哭,一边伸出颤抖的手,想要去触摸姜凌雪,却又在快要碰到的时候猛地缩了回来,眼神中充满了不确定和恐惧。
“孩子……孩子……”
她哽咽着,泪水模糊了双眼。
“我……我和左祈……我们……也会有孩子吗……?会吗……?”
她的声音卑微而祈求,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姜凌雪被她突然的崩溃吓得有些不知所措,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,下意识地往雏雪身后躲了躲。
雏雪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后背,安抚着她,然后,她抱着姜凌雪,慢慢地蹲下身子。
来到了泣不成声的渡鸦面前。
她伸出手,温柔地拭去渡鸦脸上的泪水,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
“会的。”
渡鸦哭泣的身体猛地一震,难以置信地抬起头,看向雏雪。
雏雪的脸上带着一抹温柔而坚定的微笑,她的眼神清澈而真诚,仿佛能照亮渡鸦内心最深沉的黑暗。
“我会帮助你们的。”雏雪的声音如同天籁,“我会让你好起来的。相信我。”
送走情绪暂时平复了一些的渡鸦后,陆七、李牧寒和姜槐带着雏雪,来到了左池的私人诊所。
诊所位于一条安静的街道旁,门面不大,看起来干净整洁。
然而,当左池从诊疗室里走出来,看到站在门口的雏雪时。
脸上的表情瞬间从职业性的温和转为了极度的警惕和厌恶。
他二话不说,转身就要把诊所的玻璃门给关上。
“哎哎哎!左池你干嘛呢!”
李牧寒眼疾手快,一把抵住了门,嬉皮笑脸地说道。
“大白天的,你关什么门啊?不做生意啦?”
“滚蛋!李牧寒!”
左池隔着门缝,咬牙切齿地低吼道。
“我警告你!别把这种麻烦的人物往我这儿带!我这里是正经诊所!有病人等着看病呢!你赶紧给我把她带走!”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