噔”地乱响。
那两人根本不理会张竹的无能狂怒,像扔垃圾一样把冯阎丢进牢房之后,转身离去。
“冯阎,冯阎……”张竹把脸贴在牢房的缝隙之间,轻声呼唤。
过了一会儿,冯阎从地上慢吞吞地爬起。
苍白的脸上并没有痛苦,反倒浮起了一抹怪异的微笑。
“冯阎你是不让人打傻了?”张竹紧紧皱着眉头。
冯阎靠在墙上粗喘,两眼微眯一副享受的样子。
脸上的笑容始终未曾减弱……
过了半晌,冯阎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,只是声音十分低哑:
“他们带我去了间屋子,给我吸了那玩意。”
张竹连忙追问:“什么样的屋子?在哪儿呢?”
冯阎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,有气无力地回答:
“不……不知道,他们把我眼睛蒙了起来,我只知道那个屋子很小,他们把我绑在椅子上,一个穿白大褂戴防毒面具的人把那东西烧成烟给我吸。”
“对了。”冯阎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冰糖状的物体,“他们还让我把这东西带回来了。
见到这些东西,一直缩在墙角的傻强顿时来了兴致。
他迅速爬到牢房前面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冯阎手里的东西。
连嘴里的窝窝头都忘了咀嚼。
张竹瞪大眼睛,把手伸出牢房勾了勾,“快,快给我。”
冯阎这时却握紧拳头,瞥了张竹一眼,脸上泛起了犹豫的神色。
见状张竹微微一怔,知道冯阎一定是对这东西上了瘾,急忙劝告:
“冯阎你可不能陷进去,这玩意吸多了可得死人啊……”
一番劝说下来,冯阎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,最终还是把手里的东西扔给了张竹。
那东西从冯阎手里飞到张竹牢房的这段距离,傻强的眼神一直随着它移动,从未离开半步。
馋得差点流出口水。
张竹松了口气,捡起地上冰糖状的物体仔细端详着。
“咱就把这玩意攒着堵他们嘴就完了。”一旁的松九说道。
张竹闻皱了皱眉,摇头道:“不行,不能只让冯阎以这种方式去拿。”
“我……我知道还有一个办法。”傻强吞了吞唾沫,语速依旧飞快,说话一段一段的:
“明天……就到上帝撒圣水的日子了,那时候估计能拿着不少。”
“啥是上帝撒圣水啊?”松九问。
没事傻强回答张竹这个问题,白英明抢先开口:
“他们管黑玉成叫上帝,管他从楼上扔那东西的动作叫撒圣水。”
“对对对。”傻强傻笑着附和,竖起右手食指恳求张竹:“你看我给你们提供了这个,能不能……给我一粒啊?”
张竹迟疑片刻,张开五指把那东西递给了傻强。
就在傻强傻笑着伸手去拿时,张竹又忽然反悔把手抽了回来。
“要不你还是跟我家冯阎一起戒吧。”张竹眼神真挚地看着傻强,“到时候咱一起逃出去,你就不用在这儿遭罪了。”
此话一出,傻强的脸上瞬间变得十分难看,死死盯着张竹握起的拳头。
他咽了下口水,强颜欢笑地点了点头:“我一定戒,一定戒。”
张竹瞥了两眼傻强,对他能够戒毒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。
因为他明白,傻强若是真想戒毒就不会来这里。
但他还是想要带着傻强一起走。
就在这时,白英明对着张竹勾了勾手,“哎,你把那玩意给我拿两粒。”
“干啥呀?”张竹一愣,下意识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。
白英明“吧唧”了下嘴唇,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:“给我拿两粒!”
张竹无奈地看了看他,不明所以地拿出两颗冰糖状的物体扔给白英明。
而傻强则悻悻地缩在墙角,向白英明投去强烈的贪婪目光。
白英明捡起那东西放进口袋,嘴角带笑地说了句:“这玩意等出去以后,都是我爸抓黑玉成用的证据。”
“诶?”松九好奇地问:“这两天总听你提起你爸,你爸到底是干啥的呀?”
白英明闭着眼睛哼了一声,双手拖住后脑勺躺在墙角,语气懒散道:
“我爸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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