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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厄斯独白3(2 / 3)

这是她为我带来的痛苦,是灵魂上点燃的永远不会熄灭的业火,比被转化时的灼烧还难以忍受千倍百倍。

可被转换时的痛苦,至少还能让我找到为之痛恨的人与理由,还能让我理所当然地宣泄怒气,但是她却不可以。

她唯一会做的,就是用一无所知的天真残忍,打破我牢固的骄傲和错觉,一遍一遍告诉我,我是个失败者,懦夫,逃兵。

恶劣的想法又在血管的隧道里暗流涌动。

如果她能永远像被转化时那样,安静地躺在我怀里该多好,无需谈,无需动作,她会因静谧而闪耀,又会因安详而璀璨,如同一件雕塑,真正的雕塑,只属于我的艺术品····她会愿意吗,如果我真的这样做的话。

不,她永远也不会愿意的,她自以为牢固的面具其实那么脆弱不堪,再多的矫饰都掩盖不了她想逃离的愿望。

不,那大概也不是种逃离,她不把沃尔图里当作家,也不把佛罗伦萨当作家,更不把这个世界当作家。

她渴望的是一种更深层次的逃离,永远的逃离。

马库斯那晚的话像把最恶毒的剑攻击着我的身体,不论走到哪里,它们都是如此如影随形。

我愤怒地挥出拳头,砸碎些什么,纷纷扬扬的纸页落在脚边,这些泛黄的羊皮纸很眼熟,但我根本想不起自己在哪。

“我亲爱的弟弟,是什么让你失去了最引以为傲的勇气?你看起来是如此的····”阿罗——更多时候时候我更愿意称他为蚊子——悄无声息地滑到我身边,如此恰到好处的截住话头,用他那引以为傲的语智慧,巧妙地表达了对我陷入爱情的不屑与怜悯。

他身上还带着苏尔比西娅惯爱的百合花香。

我以前总是不懂,百合花,纯白,渺小,娇弱柔软到一无是处,到底有哪里值得喜欢。

阿罗每年大笔大笔的购入这种花,运到普奥利宫里,摆满每个苏尔比西娅会经过的角落。

荷兰的鲜花市场几乎要让流动卫士们跑遍,听说还有人不幸因此而患上花粉过敏,多么可笑的疾病。

可抵不上现在病入膏肓的我。

而现在我明白了他的用心良苦。

百合花,娇弱无力。

所以她将会很容易被囚禁。

所以你看,阿罗也不是全能的,即使那种恶心的偷窥能力,能保证他洞悉苏尔比西娅的每一点想法——他知道她是如此爱他,正如他对她一般,但他依然夜不能寐,永远无法真正安心。

那个词——我不想再说出它,仅仅念出它的音节就已经能使我感到痛苦。

不,不应该是这样的,我赖以为生的不该是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。

“我想,我能给你一些小小的建议,凯厄斯,代表我和马库斯,你知道的,他一直都很担心你。

”他还是担心担心他自己吧!我恶狠狠地回应,阿罗能听到,他的手正搭在我的肩膀上,即使他闭着眼睛,我也能听到那层眼皮下不安分的声音。

“试着包容她,凯厄斯,接纳等待。

等待过后自有花开。

”接纳等待,真有趣,如果不是知道当初他是怎么和苏尔比西娅坠入爱河后,就急不可耐地将她转化为吸血鬼,我倒是会愿意相信这种鬼话。

“试着让凯伦慢慢了解你,凯厄斯,训练是一方面,但或许还有别的方面呢?年轻的大脑总能诞生极致的智慧,闭上眼睛,开动你的智慧去想一想,真相在哪里,它就在那里,美丽神秘,永远等着你。

你该去发掘它,我的亲人,感受它。

”如果你能省略那串老掉牙又土掉渣的形容词,或许真相还能来得更快一些。

我嘲讽着阿罗。

他会生气的,这些让人舌尖发麻的词句是所谓的语艺术里,他最引以为傲的一部分。

果然,阿罗睁开了眼睛,凝视着我,但他没有开口回击,就是凝视着我。

毫无疑问,他的目光传递着这样一种讯息——现在我才是胜利者,而你正在不可避免地走向失败。

他有骄傲与自负的理由,他说的没错,他才是现在的胜利者,但我保证这只是暂时的。

“该怎么做!”我冲他咆哮起来,又一堆纸页顺着头皮落下,不耐烦抓起一把,是堆十六七世纪时的手稿,原来我们正在图书馆里。

阿罗得意地笑了,我的愤怒就是对他最大的肯定,因为愤怒又是一个认输的讯号。

“用心去感受,我的弟弟。

”他贴着我,准确来讲,是隔着一本书贴着我,那本书很重,沉甸甸砸在手里,我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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