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武帝并不意外他这个回答,又缓声问道,“那你可问过你弟弟,今日他又为何在此?”
谢安钧一颗心砰砰乱跳,几乎从胸口跃出。
他当然问了,可谢安白什么都没说啊!
片刻,谢安钧头垂得更低,“微臣……亦不知。”
穆武帝没说话。
谢安钧越发不安,只得绞尽脑汁为自己开脱,迟疑着道,“微臣这个弟弟……虽与微臣有血缘之亲,但他自小性情古怪,不说微臣,便是先父,也屡屡劝诫无果,很是头疼,所以……”
谢安白眸光冷然,唇角掀起一抹极淡的讥讽笑意。
都这个时候了,谢安钧还不忘往他身上抹黑,某个角度来说,他这个人还真是挺执着的。
穆武帝眼帘微掀,没什么情绪地看了谢安钧一眼,语气听不出喜怒。
“你这么一说,朕也想起来了,从前谢沛的确经常生这小子的气,每每说起,都是恨铁不成钢。”
谢安钧心中一松。
“臣弟顽劣,微臣既为兄长,本该好好教导,可惜——”
“他生前曾同朕说过,你身体不佳,唯有这个二子,尚且还算有几分天赋。”穆武帝打断谢安钧的话,“他也曾对他寄予厚望,谁知这小子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,实在让他失望。”
“……”
谢安钧剩下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,噎得他脸色青白交错,脸上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,火辣辣的疼!
穆武帝这话,无疑是在说,当初谢沛是更看好谢安白的,只是谢安白无心于此,他才不得已放弃!
其实谢安钧知道这是事实,可他从来不愿承认。
谢安白?
不学无术的混子一个,就算是有几分聪明,学了点功夫,又能如何?
还能掀起浪花?
谢安钧从来没有把谢安白放在眼里过。
可现在穆武帝这么说,无疑是把赤裸裸的对比摊在他眼前!
谢安钧脸皮僵硬,只得勉强扯了扯嘴唇,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。
然而穆武帝却像是没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一般,笑了笑,道,“不过这次,这二小子算是为朕立下一功,若谢沛在天有灵,必定也会欣慰。”
谢安钧差点控制不住抬头了。
功?!
什么功劳!?
谢安白不是一早就跪在殿外了吗?他那模样,分明是请罪!怎么——
谢安白眼观鼻鼻观心,平静应道,“陛下谬赞,安白愧不敢当。”
穆武帝笑着点了点他,“何必谦虚!若非你昨日亲自坐守,又怎么能生擒那个要毒杀郑抱粟的贼人!?你这可是大功一件!朕当好好赏你才是!”
谢安钧顿时晴天霹雳!
他惊得脑子一片空白,再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,猛然抬头,脸色发白。
穆武帝看他如此,笑着迎上他的视线,只是眼底却不见半分笑意。
“哦,朕忘了,你刚进宫,尚且不知此事。”
接下来的每个字,都如同惊雷一般,在谢安钧的耳边轰隆炸响!
——“朕已决定,亲审那贼人与郑抱粟,正好你来,做个见证,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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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能掀起浪花?
谢安钧从来没有把谢安白放在眼里过。
可现在穆武帝这么说,无疑是把赤裸裸的对比摊在他眼前!
谢安钧脸皮僵硬,只得勉强扯了扯嘴唇,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。
然而穆武帝却像是没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一般,笑了笑,道,“不过这次,这二小子算是为朕立下一功,若谢沛在天有灵,必定也会欣慰。”
谢安钧差点控制不住抬头了。
功?!
什么功劳!?
谢安白不是一早就跪在殿外了吗?他那模样,分明是请罪!怎么——
谢安白眼观鼻鼻观心,平静应道,“陛下谬赞,安白愧不敢当。”
穆武帝笑着点了点他,“何必谦虚!若非你昨日亲自坐守,又怎么能生擒那个要毒杀郑抱粟的贼人!?你这可是大功一件!朕当好好赏你才是!”
谢安钧顿时晴天霹雳!
他惊得脑子一片空白,再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,猛然抬头,脸色发白。
穆武帝看他如此,笑着迎上他的视线,只是眼底却不见半分笑意。
“哦,朕忘了,你刚进宫,